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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州奥尼昂塔电- 在绿蟾蜍书店(Green Toad Bookstore)和黄色熟食店(Yellow Deli)等寥寥可数的古怪店铺之间,这座城市的市中心散发着无精打采的感觉,某些招牌实在太老了,看起来就像是在刻意追求复古的感觉。
奥尼昂塔的地标建筑、1899 年开业的布雷西(Bresee’s)百货商店20 多年前就关门了,给主街的零售业留下了一个空缺。根据市政府官员提供的数据,该市的约14000 名居民中,超过五分之一的人生活贫困。
纽约州奥尼昂塔(Oneonta)的沃特街。该区域位于奥尼昂塔1000 万美元复兴计划的范围内。复兴计划希望能吸引到新的住户和商业。图片版权:Nathaniel Brooks/《纽约时报》
卡茨基尔山(Catskill Mountains)北麓城市奥尼昂塔面临的挑战,代表了纽约州很多城市要应对的问题。这些问题是随着制造业和相关产业长达几十年的衰退而出现的。
但现在,奥尼昂塔计划对市中心进行战略性改造,希望能吸引到新的居民和商业。它是纽约州从各地区选出的十个城市之一,去年,这十个城市受益于一个名叫“市中心复兴计划”(Downtown Revitalization Initiative)的项目,各自收到了1000 万美元的州政府资金。新一轮受资助的十个城市也会很快选定。
尽管纽约州从水牛城(Buffalo)、锡拉丘茨(Syracuse)和罗彻斯特(Rochester,)等州内主要城市的经济发展中积累了可观的资金,但州政府官员们说,他们也意识到奥尼昂塔等小型城市也需要推动。
纽约州经济发展局(Empire State Development)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霍华德·泽姆斯基(Howard Zemsky)说,通过针对市中心的改造,州政府试图扭转年轻人向布鲁克林、波士顿等地区流失的趋势。
“如果你花点时间想想州北部,就会意识到这些城市在过去几十年里已经失去了不成比例的年轻人口。”泽姆斯基说道。他还说,商业领袖们认为雇员们不愿到州北部工作生活,是招聘人才时遇到的主要障碍。
作为复兴计划的一部分,奥尼昂塔打算让市区的招牌们更显眼。图片版权:Nathaniel Brooks/《纽约时报》
泽姆斯基说:“你也许认为他们担心缴税或其他问题,但他们经常谈论的是对市中心复兴计划的支持。雇员们希望看到的是有阁楼公寓和修复一新的历史建筑的市中心。所以我们复兴遍布州北部的、衰败的市中心的努力目标很明确。”
奥尼昂塔市长加里·赫齐格(Gary Herzig)是民主党人,纽约市皇后区的土著。他对于这种(年轻人逃离的)趋势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女儿在奥尼昂塔长大,从法学院一毕业就直接去了布鲁克林。赫齐格也从奥尼昂塔的主要雇主纽约州立大学奥尼昂塔学院(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College at Oneonta)和哈特威克学院(Hartwick College)那里听说,市中心缺少吸引人的公寓是招聘时的一大障碍。
赫齐格和其他市政府官员已经花了四个月替新任市政执政官找一个住处。这名来自密歇根的官员只有一个要求:要住在市中心。
赫齐格说:“我们很幸运,因为市中心风景优美、历史悠久,而且几乎完好无损。奥尼昂塔是方圆80-100 公里内最大的城市。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更多人住到市中心、参观市中心、在市中心工作。”
在申请州政府资金后,奥尼昂塔委派了一次调研,想要在主街两侧那些百年砖楼的二三层上打造100 套新公寓。部分地方现在住着学生,但大多是闲置的,房东们说,考虑到奥尼昂塔低廉的房租,翻新这些地方的成本太高了。
在州政府拨付的1000 万美元里,奥尼昂塔打算给一个叫“补缺资金”的计划拨260 万美元,支付房东翻新的部分开支。这些资金也会资助店面和招牌的翻新。
赫齐格相信,如果房东们翻新了自家的楼房,租客们就会随之而来。他用布雷西百货大楼的翻新举例:几年前,旧楼里改造出了时新的公寓。
奥尼昂塔市长加里·赫齐格站在栗树街一栋建筑的壁画前。栗树街的这一部分将变成规划好的食品饮料创新中心。图片版权:Nathaniel Brooks/《纽约时报》
赫齐格说:“布雷西百货大楼(的改造)是我们尝试把符合市价的房屋带回市中心的第一个尝试,当时很多人持怀疑态度。他们说住家户和工作的成年人不愿意住在市中心。但现在已经有人排队等着入住这些公寓了。”
奥尼昂塔还计划用部分资金在市场街附近新建一个食品饮料创新中心来拓展市中心。创新中心会包含一个商业厨房、若干教室和一家小型酿酒厂。
中心会成为这个地区已有的众多精酿酒商和有机食品生产商的中心。该计划将拆除一座废弃已久的福特汽车经销店,一座新的建筑会取而代之。奥尼昂塔之前已经从州政府收到了450 万美元资金,用于这个食品饮料中心的修建。
其他会动用州政府资金的项目包括对主街上一个丑陋车库的改造,新的外观会吸引到新的零售商。奥尼昂塔还计划在主街和市场街之间开一条通道,方便行人穿行。
第一轮收到1000 万美元资助的其他市还包括:奥尔巴尼市以北约80 公里的格伦斯福尔斯(Glens Falls);水牛城西南100 公里的詹姆斯敦(Jamestown);皇后区的杰梅卡(Jamaica);拿骚县的韦斯特伯里(Westbury,Nassau County)。项目有詹姆斯敦的全功能酒店、格伦斯福尔斯的高速宽带等。
“这个计划能挽救市中心的颓势,让它们成为我们所期望的经济引擎。”州长安德鲁·科莫(Andrew M. Cuomo)在一份声明中指出。
一些市政规划专家质疑这一计划。锡拉丘兹大学马克斯韦尔公民权和公共事务学院(Maxwell School of Citizenship and Public Affairs at Syracuse University)的经济学教授唐纳德·杜特科沃斯基(Donald H. Dutkowsky) 说,一些受资助的城市并不是州内最困难的地方。另外他也认为1000 万美元没太大用处。
主街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市政府的部分计划是整合零售空间,使其对行人更友好。图片版权:Nathaniel Brooks/《纽约时报》
杜特科沃斯基博士说:“我一直认为格伦斯福尔斯是一个繁荣的小城。至于韦斯特伯里,我在那里住过,不记得有太多的闲置铺面。”
“要明白的是,这不过是粉饰门面。就好像是给市中心上一层粉。但以纽约州的标准来看,这些城市的经济都还行,所以它们也不需要进行像心脏移植一样的大改造。”他补充道。
赫齐格市长也明白1000 万美元不足以改变奥尼昂塔,但他希望用州政府的资金撬动私人投资。关于城市是否需要资助的问题,市中心复兴计划对申请城市的审核里明确要求城市最近及将来的就业形势良好,换句话说,要资助那些已经有发展势头的城市。
赫齐格说:“当州政府宣布这个比赛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全速前进了。我们能成功(申请资助)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不用再现想主意了,我们已经对复兴市中心进行了足够的调查研究和计划。”
奥尼昂塔本地人维恩·卡林顿(Wayne Carrington)和妻子瑞贝卡(Rebecca)是B 面舞厅(B Side Ballroom)和晚餐俱乐部(Supper Club)的老板。现在他们正要重开秋季餐馆(Autumn Cafe)。这家位于主街上的标志性餐馆在营业了37 年后关门。它对于奥尼昂塔的意义,就相当于以畅销食谱出名的健康餐馆姆斯伍德(Moosewood Restaurant)对伊萨卡(Ithaca,纽约州城市,译注)的意义。
关于秋季餐馆,卡林顿说:“它是我和妻子决定留在故乡的原因之一。我们不想看到一个没有它的社区。”他说那些受到州政府资助的项目能够及时地劝说更多两所本地大学的毕业生在此生根。
“我相信千禧一代想要的是完美的社区。他们不想只为一家咖啡馆、书店或者服装店做出牺牲。我乐意看到更多让年轻学生们在奥尼昂塔安家的理由。”47 岁的卡林顿说道。(一和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