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深夜,来安男孩小姚再次被民警送到滁州救助站。几个小时前,他的冒险行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捏把汗。在窜上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后,小姚发动车子在马路上一路逆行,很快与一辆宝马车相撞。“我真没有开多快,当时就挂了一挡,30多码的速度。”回述当时的一切,这个睫毛长而翘的男孩竟然一脸兴奋。在当地警方的记录上,小姚有过若干次偷车开车和出事故的经历。他身高不足1米5,还有百余天,就满14周岁。
“飞越救助站”
小姚是滁州市救助站的常客,自从2010年第一次被当做流浪儿童送到救助站,小姚就搅得站里“不得安生”。站长吴斌说:“这孩子,我们真没办法。见什么搞坏什么,窗户上的纱窗都被他全部扯下。 ”小姚还有暴力行为,救助站里其他几名流浪儿都吃过小姚的拳头。救助站里收容了一名20多岁的智障青年,小姚曾用枕头埋在对方的脸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幸亏工作人员发现早,否则真会出事”。
滁州市救助站的条件不错,但这也不能让小姚有丝毫的留恋。每次被送过来,他总是不断想“飞越救助站”。即便是被“请”进装有铁门的房间里,他还是能想办法扭弯铁栅栏钻出来。在东侧宿舍中间的房门栅栏上,还留下两处被别弯的痕迹。据统计,仅2012年一年,小姚被警方送到救助站就达45次之多。
“我最喜欢吃米饭,热的”
1月4日中午,记者到来安县张山敬老院采访时,小姚和老人们围坐在方桌前,边晒太阳边玩麻将。他是两天前被送到这里的。
说起1月1日晚上偷警车的经历,小姚有些后怕:“见路边一辆警车,车钥匙没拔,我就进了车。 ”点火启动后,小姚便把车开上路。 “车速真不快,时间太短了,只挂了1挡就撞车,没想到还是辆宝马。 ”
“我会配车钥匙,有很多把钥匙,有的能打开车门,有的能发动车。 ”对于自己的这些“技能”,小姚总是跟警方说,是常年住在破车里“捣鼓”出来的。他还称自己在外认识不少大人朋友,“开车就是出租车司机教我的”。
交谈中,小姚总不断问人,什么时候开饭。在外流浪的时候,实在偷不着东西,他就直接站到派出所门口。 “他知道我们会给吃的,没办法,就是个孩子。 ”龙蟠派出所民警周文说,这孩子能吃,“能吃得让人心疼”。说到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小姚弯起眉毛笑着说:“我就喜欢吃米饭,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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